【聽日本新聞】日本即將成為中國人的養老聖地?

過去以來，曾有外國人以治療為目的申請某種簽證來日本，
並在加入健康保險後立即接受高額醫療，
這樣的行為實質上成為了一種「免費搭便車」問題引起了廣泛關注。
而如今，這種情況正在蔓延到日常使用
且每人所需的公費負擔更高的介護保險服務上。

今年3月三菱UFJ研究與顧問公司公佈了一份值得關注的調查報告。
根據《貼近外國高齡者的呼聲——「關於外國高齡者的調查」報告書》，
我們可以窺見外國高齡者使用介護保險的情況正在逐步增加。

這項調查對東京都澀谷區的多名介護支持事業所的照護經理進行了問卷調查。
在這些回覆中，有12人表示目前或過去三年內曾負責過外國人使用者，
這12名照護經理共計了解19名外國使用者的情況。

其中約一半的外國使用者是中國或台灣籍。
儘管樣本數量較少，無法得出趨勢結論，
但根據國內居住外國高齡者的國籍統計，
中國及台灣的占比合計為16%，
這份調查報告顯示該地區的外國高齡者比例相對較高。

此外，這些外國使用者中，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完全無法用日語溝通，
這暗示了部分人在日本的居留期間可能較短，
過去所繳納的公費負擔也較少。

根據規定，無論外國人或日本國民，
只要在日本居留超過三個月，
就必須在登記居民戶口時加入介護保險。
這是由於2008年麻生內閣時代對居民登記基本法的修訂（2012年生效）
取消了以往的外國人登記制度
並將外國籍居民納入與日本國民相同的居民基本登記法適用範圍。

目前外國高齡者很難取得在日本逗留超過三個月的簽證，
但若因高齡且除在日本的子女外無其他親屬、或因病等特殊情況，
仍有可能例外獲得「特定活動（老齡扶養）」的居留資格。

「特定活動」簽證還適用於「高技能專業人士的配偶的父母」等多種目的，
此外外國人也可以透過「經營·管理」等其他就業簽證來日本。

根據2023年6月的政府統計數據，「按居留資格分類的年齡·性別別外國人居留情況」顯示，
有930名80歲以上的人持「特定活動」資格在日本居住。
此外，該統計還顯示，有85名80歲以上的外國人持「宗教」簽證進行宗教傳教活動，
這類簽證是否存在“目的外使用”的問題也引起了擔憂。

問題在於，那些過去未繳納足夠稅金或保險費的外國人，
能在短期內獲得高額的介護保險服務。
如果不加以控制，這將影響到整個制度的根基。

儘管澀谷區的案例數量有限，但這些外國使用者中約一半是中國人，
這一比例高於16%的外國高齡者國籍分佈。\
而且，超過三分之一的外國使用者無法用日語進行溝通，
這暗示他們在日本的居留時間可能較短。

問題在於，和「健康保險的免費搭便車」類似，
那些過去繳納保險費或稅金不足的外國人，卻在享受大量的公費支出。
對於年老並需要健康或介護支持的外國人而言，
這種「精準利用」行為違背了「保險」的初衷，
影響了公共保險制度的根本。

此外，介護保險的利用比健康保險的公費負擔更重得多。

例如，一般的胃癌第三期治療費用大約在100萬到150萬日元之間，
但通過健康保險的高額療養費制度，
每月僅需支付幾萬日元，其餘部分則由公費承擔。
雖然這筆費用較高，但治療結束後，公費支出也會停止。
而介護保險的支出，通常會持續到使用者過世，因此公費負擔更為沉重。

根據前篇調查報告中的澀谷區案例，外國使用者的介護保險服務需求主要分布在「要介護」1至5級，
最常使用的介護服務是「上門照護」和「上門護理」。
對於這些情況，外界推測日本政府將付出多少公費？

一名介護記者表示：

「以要介護1級為例，平均情況下，使用介護服務所需費用中，自費部分約為1萬7千日元左右，
剩下的九成約15萬日元則來自稅金或保險費。
此外，還有市町村的補助制度，例如為了方便照護而進行的房屋無障礙改造，
如消除地板高度差、安裝扶手等，可能需要20萬日元的費用。

換句話說，即使是要介護1級，公費每年支出將接近200萬日元。
介護期通常會持續約7年，因此在居留期間，至少需要1,400萬日元的公費支出。
若是介護等級提高，公費負擔將進一步增加。
若住進特別養護老人院，每年大約需要300萬日元的公費。」

然而，如果一旦陷入介護狀態，拒絕更新居留資格，
從人道角度看也會引發問題，這使得問題更加棘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日本的介護保險服務成為了外國人不當利用的目標，
財政負擔增加的風險也隨之加大。
而厚生勞動省竟然在其官方網站上提供了「可以用中文應對的介護事業所名單」

截至令和5年9月，全國共有484個可提供中文服務的事業所被列入這個名單。
雖然這份資料主要是為了支援如中國殘留孤兒等戰爭遺族，
但在網上搜尋「中文介護機構」時，
這份資料會顯示在前幾個結果中，
這讓人擔心這些資訊可能會被中國高齡者“利用”。

一名熟悉中國事務的記者表示：

「目前，中國因長期實施一孩政策，社會迅速進入老齡化，
預計到2025年，60歲以上人口將超過3億。
中國的行政介護服務相對薄弱，這已成為社會問題。

在這種背景下，一旦得知“來日本可以低價獲得優質的介護服務”，
可能會有大量預備軍湧入。
而且，如果子女在日本，由於一孩政策的影響，
很多老人自然會選擇依靠子女將日本視為終老之地。

這類資訊現在可以通過SNS迅速傳播開來。
如果不採取措施，日本的介護服務
可能會被中國高齡者視為‘養老地’而被大量利用。」

然而，自民黨的政策方向似乎與這些擔憂背道而馳。

目前，政府正在大力推進接受外國勞工的政策。
今年6月，現行的「技能實習」將改為「培育就業」的新制度，
並且《出入境管理法》修正案也已通過。

這項制度實際上被部分人視為「移民政策」。在新制度下，
外國勞工可以更容易獲得「特定技能2號」資格，
並且該資格沒有更新限制，且更容易取得永住權，並允許家屬隨行。
原本的兩個適用行業也將大幅擴展至包括住宿、餐飲等11個行業。

「目前‘家屬’的範圍限於配偶和子女，但未來，為了讓日本更具吸引力，
‘家屬’範圍可能會擴大至父母。
如果這樣的情況發生，高齡外國人可能會大批湧入日本。」

此外，外國年輕人中對日本保育園服務的「免費搭便車」問題也日益受到關注。

過去，外國人不當利用日本社會福利服務的問題曾集中在健康保險高額治療、
入國後即申請生活保護、以及不當領取分娩育兒一時金等方面。

如今，外國人間熱議的話題是日本完善的保育園服務。

「在外國人的育兒家庭中，他們認為與其在本國當全職主婦、
雇用昂貴的保姆或將孩子送托兒所，
不如在日本幾乎免費地將孩子送入保育園，
並且可以工作。
在外國人較多的地區，部分保育園的外國孩子比例超過一半。」

日本保育園服務的完善，部分目的在於解決少子化問題。
0歲或1歲的園童，每人每月投入的公費超過20萬日元，
這對外國人來說，等於是低價且優質的托兒服務，
吸引他們前來利用。

這種外國人「免費搭便車」使用福祉服務的問題，
與其說是外國人巧妙地「利用」了制度，
不如說是制度本身存在漏洞讓他們有機可乘。

目前正值自民黨總裁選舉期間，
但遺憾的是至今沒有任何人針對這些問題提出關注。